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轉4/28叁與中信國小生態池晶化踩踏,台大生演所正鴻給服務隊志工的一封信:

大家好!我是之前採訪的學生-正鴻。在採訪溼地服務隊之後,我把我的一些想法分享給大家。

雖然消耗了了不少體力,但我其實很享受參與生態池踩踏的工作。以前在台北市讀中學,不少同學都不敢碰泥巴,我算是少數的例外-從小就喜歡在田野到處找昆蟲,比較不在意身上沾到泥土。然而有趣的是,我在中學的時候很少親身投入「動手做」的保育活動。從高中的禁錮式升學空間解放出來,進入大學以後,見聞開始由小變大,開始參加各種課外的活動,身邊也有越來越多的同儕願意走出戶外、投身「動手做」的任務了。

我在大學修了教育學程,到今天仍然常常有一種感慨-我以前只顧「書本文字」的學習,一直到大三才開始意識到透過參與社區活動,增進「體驗式」學習的重要。我中學的時候,雖然喜歡接觸昆蟲、植物等自然事物已有不少年了,那時也該是人生階段比較活躍的時候,但我並沒有仔細思考過要做保育行動的志工,那時小小的腦袋瓜只裝了3種東西-「讀書、打電動、交異性朋友」,而整個家庭和校園氛圍告訴我的價值觀是,「學生的責任就是讀書,把書讀好,就有時間完電玩,也自然有異性朋友願意和你在一起。至於其他的課外活動能推掉就推掉…」中學時期的我便是如此沉浸在這小小的井裡面,但混了幾年下來,書並沒有念得很好(有幸考上台大其實是大四找到了適合的讀書策略,哈哈~),也沒有交到異性朋友,喜歡的電玩更是早早就退流行了-我換得的青春是空洞和狹隘的。

直到大三的時候,開始接觸到了鳥會,和地方上環境團體所舉辦的志工活動。那時接觸的活動都是比較偏「宣示性」的,例如顧賞鳥活動的攤位、解說、淨灘(依據大肚溪口的垃圾量和淨灘的人次相比,我還是覺得在當地淨灘比較接近「宣示性」活動)…等等。我那時開始意識到,以前的保育觀念往往只在書本裡吸收,看的是別人的經驗,可是現在要換我著手要處理了!我的角色已經不再是旁觀者,是投入活動的一份子了!到了念碩士的時候,更接觸了華江溼地的昆蟲相志工調查,以及最近在中信國小穿上「水產裝(糟了,我忘記該服裝的正式名稱了…)」踏著軟軟黏黏的泥土,我心想-是的!這也是「學習」的一部份!書本文字可以告訴我們無法親自接觸的知識,但有些事情,像是草叢裡的昆蟲要怎麼調查、泥土要踩多大力才會緊實…這些是需要「體驗」才能得心應手的!

在參與的過程中,我也慢慢地思考,何為「團隊中的快樂」。一群人可以是漫無目的地聊著天啃著零食;一群可以是同仇敵慨謾罵某些特定對象;一群人可以是一同消耗著時間虛晃度日…但我相信這些並無法感受到快樂,一群人的快樂來自於有著共同有意義的目標,即使只是一對兄弟想要在母親節給媽媽一個驚喜也好、是一家人想要打造一座美麗的庭院也好、是一群志工攜手微護都會區僅存的田野棲地也好,我們可以在這樣的氛圍中,找到「快樂」!

至於塭仔底公園與派出所預定地的爭議部份,我也來發表一些我個人的主觀想法。其實我自己本身就很怕公園綠地一塊又一塊地失去-我的成長地松山區,雖然至今仍號稱台北12區公園密度最高的一區,可是公園設施一步步地水泥化,植栽一年又一年地更換,看起來是更新了,但以前飛舞的金龜子沒了、吸食欒樹種子的椿象少了…取而代之的是硬梆梆的水泥設施,以及大概只會見到3個月就不見的植栽。我不想要公園成為一個記憶被奪走的地方,因為在車水馬龍的都會區裡,一座以親生命為主軸精神的公園,是親切的、是可愛的、是包容的-包容還能在都會區世代繁衍的野生動植物,以及安居樂業的人們。都會區的綠地公園,也是在水泥牢籠中從小缺乏「體驗」的孩子們,一處提供另類學習的所在…

雖然在5月14日的說明會,我因為研究室有會議而無法前往,但我願為塭仔底公園的保存,發出我微薄的聲音-我不願意施政單位在還沒找到替代方案之前,就懷著佔用公園綠地的思維,有了這一例,便難擔保不會有下一例(目前國內的開發腳步似乎都是「得寸進尺」模式)。願在各方進行協調之後,能讓塭仔底公園有個圓滿的未來!

在這裡也感謝新莊社大的志工朋友們,特別是周銘賢大哥和唐振川大哥,願意在百忙之中撥出時間接受我們的訪談,讓我們的報告進行順利,感謝大家!

正鴻 敬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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